裴秀在一边吃个水果也不老实,两根瘦白的手指在桌上模拟走路,走啊走,勾住了唐洛的一根手指,握一握。
她最近在克服脱敏,已经能握着唐洛和爷爷的手,十来分钟也不排斥了。
但比起握手,裴秀更喜欢接触死物。
比如头发。
在唐洛处理完信息,又弄电脑,与洛尧聊天检查工作的期间里,裴秀不停的霍霍着她的头发。
编了一条又一条的小辫子。
唐洛,“……”
“大姐,您是有多动症吧。”她很无奈的开口。
也就裴秀吧,换个人现在已经死了。
“你管我呢?”裴秀有恃无恐,特别猖狂,“我是病人,你得体谅。”
唐洛一再纵容,十分好脾气的任由裴秀给她换发型。
其实,关于裴秀不与人肢体接触,患得这个焦虑症,也是有一段惨痛原因的。
裴秀截肢手术后,休学在家,少了一条腿,换谁也接受不了,那段灰暗悲惨的时间里,她还经历了另一件令人发指的事件。
一个老邻居家的儿子,年纪挺大的,工作也还不错,可衣冠楚楚的外表下,却掩藏着一颗禽兽的心。
唐洛一直不知道这些,裴秀不提,过去的也都过去了,唐洛虽然有怀疑,但也不便再次撕开裴秀的伤疤,是小裴,再三逼问之下从他妈妈嘴里问出来的。
现在,因为一些原因,小裴跟这个老邻居家的儿子关在了同一处监狱。